[阿信]

26

魯蛋:「ㄛ! 老板痛耶,不要把怨氣都出在我身上嘛,早知道就戴鋼盔進來」
老板:「是我的手好痛,又把這隻隨便就抓出來,你喔真是厲害」
魯蛋:「啊不都是你的好友,就給他們摸爽一下」
肥豬:「魯蛋好棒,把你老板的命根子抓給我們摸」
老板:「哈哈,爽就好啦,魯蛋有看到了吧」
這時在道長手上的第二隻鴿子正努力掙扎著,只見內力深厚的道長用力控制著.
道長:「你這隻是野鳥喔,撲撲跳,真不好抓」
老板:「這隻會認人啦,頭一次抓的人都跟你一樣」
道長:「這隻很爛喔,怎麼會留在你櫥裡呢？」
老板:「等一下再說啦」
於是小紅用力的接過來,沒看幾眼就交給檳榔,檳榔摸了幾摸,看了一下鴿眼.
檳榔:「嘿昧,奧鳥一隻,翅骨真正麥,紅砂也那麼一點點,爛啦」
檳榔看不下去後就交給大紅,這個大紅看到三位都說爛,有點不願意接手看,但還是摸一下,也該見識一下所謂的爛鳥.
大紅:「耶!怪怪,我怎麼覺得不會爛呀,這隻有點特殊喔,但是我說不上來,反正一定是有怪步,不然怎麼還會在鳥櫥」
忘了覺得很奇怪,從大紅手上接過手,順了一下鴿毛,心理想著的是三票對一票,看法會有差那麼多,嗯,這就要好好仔細觀看一番.
忘了:「哈,哈哈,看沒」
肥豬:「敢是真的看沒,或者是有大秘密不說」
忘了:「你抓去看看,也許你看有」
幾乎都被說是一隻爛鳥,大概也沒什麼看頭,不過輪到肥豬來鑑賞,只得接過來.
肥豬:「嗯,嗯嗯,這隻確實是一隻粉鳥,有翅有腳還掛私環,但是怎麼說爛鳥的票數比較多呢,嗯,機關藏在倉庫,我嘛看沒」
老板:「你們喔,真是大小眼耶,這隻比較難看就說看不懂,看沒有,這隻是我櫥裡血系最好的一隻,哈哈」
大紅:「我就知道喔,一定有怪步,原來是這樣」
檳榔:「甘是安捏,明明摸起來就是不協調,血係好有什麼用」
道長:「野性十足的奧鳥,居然是你櫥裡血係最好的,那牠有什麼貢獻」
老板:「這隻算是基礎種鳥,一般到第三代就會有表現,但要看是配那一族的啦」
這幾位高手聽完老板說清楚後,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來,每一位的心理還是覺得怪怪,甘有這種事.
接下來就看到老板一隻一隻的抓給這群老友們鑑賞,品頭論足講眼睛的鳥語真多,但總是比不上鳥毛的多,不一會兒把籠子裡的鴿子賞味完成.
檳榔:「那隻斑白羽的感覺很好喔,羽質柔密順暢,你是用潤髮乳洗的吧」
忘了:「三八啦,泡塩巴水更Q,應該是帶白羽的毛都會這樣」
小紅:「我覺得還是那隻灰帶一支白的比較好,很有摸的感覺」
老板:「好啦,手洗一洗來去吃午餐,就到樓下吃唰唰好了.魯蛋,你弄一弄也一起來,我們等你喔」
魯蛋:「報告是,謝謝老板」
魯蛋提著籠子回櫥子,腦袋裡還在整理剛才所聽到的資訊,也許是太多太雜了,但他整個人的神情卻是略略不一樣,形之於外的有那種心理滿足的感覺,完全顯示能認識老板這群好友真好,也許再過幾年,我魯蛋就會超越他們,哇哈哈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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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餐後,老板與他的友人繼續泡茶聊天,要不是有重大責任在身上,魯蛋也是很愛聽這些高手的言談,但是為了照顧一群尚未成材的鴿子,也只到櫥子裡泡鴿子,犧牲吸收知識的機會.
在櫥子裡的魯蛋,靜靜的坐在地板上,腦袋還是想著剛才高手鑑鴿時所說的一切,畫面言語就這樣閃過,閃過,再閃過.
「在櫥子裡站在定點定位的就是好鴿」
「主羽與副羽交接處不能有往下掉的現像」
「鳥大便都在定點的鴿子也不錯」
「好種鴿一移動居住的地方要有三天不吃東西」
「肚骨長的是飛長距離,短一點的就是飛短距離」
「飛逆風的末三支翅要尖尖的,打開是呈現山形」
「肚骨尾端沒有往上收的鴿子比較慢」
「賽績好的鴿子,背後一定是名血撐腰」
「血系再好也是會作出爛鳥」
「種鴿平時多保養,戰時出好鴿」
「比賽鴿的眼睛要亮,眼砂細緻,紅砂要多」
「暗眼的比賽鴿對陰雨霧的氣候比較好」
「聰明的鴿子在蛋盤時就可以看出來」
「受過傷的鴿子在困難比賽時,往往有好的表現」
「肩胛肌肉厚實的鴿子耐戰」
「同性戀公鴿選當母的,同性戀母鴿選公的」
嘔,這些高手真是的,講的那麼多,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,那有看鴿子大便就定好壞,該不會又是騙人的謬論,故意引導魯蛋走向錯誤,聽了那麼多高手言論,該不會幾天以後就變成魯肉腳吧.
比賽日子越來越近了,老板要魯蛋準備連續出海七趟,這要怎麼準備起呢,鴿子就是鴿子,外訓回來就休息吃飽再休息,莫非真的要看大便做準備.
打從這批鴿子上櫥後,老板就說晚上要關格子,主要是養成定點定位的習慣,這一點又與高手所言相同,所以這群鴿子從小就有自己的套房,尤其在結群舍飛以後更是變成習慣性動作,因為在下午吃完地板餐後,只要魯蛋拿起指揮棍敲敲地板,公母自動分開,接著還跳到自己的套房,當然剛開始的時候有點麻煩,不過現在真的方便很多.
有那些是方便的喔,就像點名,塞丸子,只要一看就知道,一抓就到手,更方便的就是看大便,格子下的抽屜拉開就看到了,有幾顆都可以數的一清二楚,這又讓魯蛋想起定點大便的鴿子那句話,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.
在此時的魯蛋用力回想了一下,已經出事那幾隻的大便就是不太一樣,不是散佈盤子四處就是靠比較裡面,是這樣嗎？
於是擬定了明天以後一定要做的事,那就是拉開格子下的便便抽屜,統計歸類便便狀況,然後跟出海外訓的狀況連結,這樣就可以驗証高手說的是否真的,假如此事成真,那魯蛋我不就要加個頭銜,嗯……鴿便專家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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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出海,出海,再出海,用力給牠出海,已經連續四天了,都不曉得日子是怎樣過的,教練晚上交鴿,白天等鴿,鴿子回來後就忙著觀察,餵食完後就關格子處理,下午就看鳥大便,然後準備交鴿車.
就在第五天上午,蹲在櫥子上層看天的教練,嘴上還是習慣的刁著白柱子燃燒,真是第一傻吃煙噴風.
突然一個聲音[借根煙吧!],嚇~~~老板像默壁鬼一樣,又施展了他那神出鬼沒的功夫,咻的出現在魯蛋身邊.
魯蛋:[老…老…老板,你不是沒有抽煙,不要害我啦]
老板:[看你都抽的那麼爽,借我一根不行喔,那把這幾天的記錄拿來給我看]
於是魯蛋到櫥裡把訓練記錄拿出來,交給了老板.
只見到老板左翻右看,忙著在另外一張紙寫下號碼,該不會是要去買大樂透或者是威力彩吧,反正就不是很平常的認真看訓練記錄.
老板:[你這記錄沒有搞鬼吧,不然87號怎麼連續四次都是第二隻回來?]
魯蛋:[老~~~板,我都嘛是從鴿鐘上依序抄下來的,一定是87號作弊]
老板:[依我看來,這幾天的記錄有問題,不可能是那十隻的號碼,前後換一下位置而已,你到底有給牠們上車嗎?]
魯蛋:[喔……天地良心喔,那個嗣啦也有交鴿上車,但是他跟不上,五次只來2次]
老板:[那……問題可就大了,今天也是出海60公里,第五次?]
魯蛋:[對呀,鴿子也差不多要回來了]
望天觀察又多了一個人,老板與魯蛋看著遠方的界線,等著那群海訓的戰將回來.
不久第一隻出現了,魯蛋看到後叫82號,老板看著記錄,嚇嚇嚇到了,昨天的第一隻,前天的第一隻,不用多說了,五次都是第一隻.
再來是那一隻不用說吧,那當然是87號,然後…然後…老板說:[好好注意腸道保養,我去辦事情了]
誰知道發生什麼事,反正今天上午的魯蛋,意外的很平靜渡過,竟然沒有被老板刮鬍子,收完鴿子後就例行性處理,完成後就去休息了.

29老板要去那裡辦事情,又到底要辦什麼事情?
這天與平日到鴿舍來做比較,真的是怪怪的,原來是寫採購單的日子到了.
老板把訓練記錄仔細瞧過,又目睹到選手海訓歸返,內心感到暗爽,於是驅車去找肥豬羅賓,兩人要好好研究討論採購單的內容.
老板:[大肥仔,又要寫採購單了,這次是由我統合寫,然後均攤費用]
肥豬:[很好呀,前幾次是個人自己寫,佔不到別人的便宜,這回我可以佔一下了]
老板:[是別人佔不到你的便宜,還說成這樣,來看看這幾回的海訓記錄資料]
肥豬:[哈哈……我的這幾次海訓,嘿,怎麼都是在20幾名,怪怪的,教練有沒有欉空]
老板:[怎麼連你看完也說作假,哈哈哈……記錄都是真的啦,不然我今天來做什麼]
肥豬:[真的!!你有當場看到是真的?還是魯蛋請你抽煙了]
老板:[真的就是真的,今天是第五次海訓,我就在櫥子看歸返情形,就是這樣,不相信吧]
肥豬:[這樣的記錄資料誰會相信,那有前面十隻幾乎每次都一樣,我的都在第20幾隻回來,有那麼巧的事喔]
老板:[所以這回寫採購單的學問有點大,資格比賽就
在10天後舉行,這幾天鴿子的狀況會怎樣不知道,未知數真的很多,所以如何寫好是有點難度,你的看法呢?]
肥豬:[說的也是,記得有一季也是訓練嚇嚇叫,但是開戰後就像被耍一樣,七零八落加東倒西歪,那次真是大破功]
老板:[對喔,難道說又要重蹈覆轍,呸呸呸,真是胡言亂語]
肥豬:[我也是怕被假像搞到,會不會又是一批訓練型的壓過比賽型的]
老板:[也許吧,那只好分成兩組四分隊,來個好壞通吃]
肥豬:[嗯,這也是個很方式.對喔,只剩下幾天就要比賽了,魯蛋還在海訓喔]
老板:[啊……我急著來找你,忘記交待説不用再出海,改第五作戰計劃]
肥豬:[膠帶,是要透明的還是双面的]…………(好冷ㄛ)
老板即刻抓起機子撥給教練,要教練開始進入戰備狀態,改採第五作戰計劃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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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董耶電話……,董耶電話……),正在鴿舍納涼的教練,突然腰間的手機響起,此時教練一看顯示幕,猛然的由太師椅跳了起來,習慣性的兩腿一靠,兩膝用力夾緊,兩腳打開45度的立正站好,而且很用力的回答.
教練:[老板好,有何指示]
老板:[距離比賽日還只剩幾天,開始第五作戰計劃]
教練:[是,可是老板,出海訓練還要兩趟才完成,啊……]
老板:[還啊,照著去做,下次就該你當老板了]
教練:[報告是,進行第五作戰計劃]
該來的總是會到,原本以為這一季的平日訓練夠多了,不會用到這套特殊計劃,但最痛苦的階段還是來了,最怕的事情還是到了,老板終於下達執行第五作戰計劃,這是每季訓練到尾聲,又面臨正式比賽前的特別訓練,最主要功能就是壓一壓體能高峰的鴿子與加強歸巢性.
那如何執行這個作戰計劃,這就要看教練是否有通天本領與超人體力.
所謂通天本領就是要能看出那隻選手可以參與計劃,那隻應該稍作休息.而超人體力就是要提著鴿籠上上下下.開著車子往回的跑定點,早上,中午,傍晚各一次,連續要進行五天,這可是最緊湊的接戰行動.
管它的,反正老板已經開金口,下一次輪到我當老板,那我就在這緊要關頭,努力加用力的衝刺吧.
教練又看著這一群粉鳥,從黃毛啾啾叫到現在的金骨金骨,幾十個天來的相處也略略有情感了,但是正式比賽以後就不同了,能撐到最後的總是少數,這就是很奇怪,平日都是一樣的操訓,吃喝也沒有特別照顧,怎麼就是會有凍沒掉的.
櫥子裡的鴿子幾乎不吵不鬧,都在自己的定位休息著,這有可能是被教練搞到精疲力竭,抓到機會就好好休息,怕的是突然又要被抓進去鴿籠往外跑.
鯊斑:[皮蛋,集合一下,來做個有氧體操吧]
皮蛋:[嗯,作戰日也快到了,讓牠們放輕鬆也不錯]
馬上集合…咕嚕咕咕…快,動作快…
忽然之間群鴿亂舞,教練的頭迅速往櫥外看看,怪的是連斑甲,麻雀,甚至老鷹也沒半隻,於是嘴巴暗罵了一下神經,接著又繼續納涼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