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阿信]

31
累呀,真是累呀.
教練在執行第五作戰計劃的第三天,整個人已經被操到歪七扭八,觀音,平鎮,大溪這三個點每天輪著跑,籠子提上提下的跑,車子四個輪子也在跑,累呀.
早上是兩隻並肩飛行,中午的是單兵前進,下午是三隻伍攻擊,就這樣過了三天,這群粉鳥是看到籠子就沒有吵雜聲音,每每到了訓放點,一放飛就朝舍直奔不回頭.
第四天早上,魯蛋有點想在營操訓就好,下午再往外跑,不然真的快累垮,同時也非常納悶的想知道,是那個人發明這個方式,簡直是在整人而不是在訓鴿.
不過想到勝利屬於撐到最後的人,只好強打起精神,再過幾天就要定勝負了.
就在要出發時,黑頭車又來了.
耶,老板怎麼那麼早來,莫非有事交代.
老板:[來吧,今天我來跑一趟石碇,你在家等鳥,今天這一趟就可以了,明後天就上下午舍操,腸道保養,讓鴿子多休息.]
於是老板在這一季首開記錄的外訓囉,放鞭炮三響.
魯蛋心裡蹦蹦跳著:[哇~~~,莫非要變天了,居然在最累的時候有老板支持,我也好想多休息兩下.不行,我不能在鴿櫥躺下,不然會變成未比先倒櫥.週末就是過五關斬六將的戲碼開演,誰會比我更緊張.]

於是開始清潔打掃比賽櫥,然後到上面納涼等鴿.
沒過多久就收齊.
魯蛋心裡想著:[老板就是老板,要去宜蘭找朋友,還順道外訓,也真利害,全員到齊,真是佩服]
照著程序處理後,就休息去也.
反正大戰即將展開,現在不能自己亂了陣腳,養足精神準備迎戰.
32
在進駐攻擊發起線的前一天,鯊斑與開竅開始有點失落的情形.
因為牠們知道,一旦比賽開始,目前的34隻當中,會有一大半回不來.
幾個月來的相處,雖然罵歸罵,吼歸吼,這群粉鳥也等於是一手拉拔長大.
現在每隻看起起來都已經是雄啾啾,雌美麗,不是剛報到時那種蠢樣,而且飛行戰技也精進不少.
[集……合]開竅用力吼著.
鯊斑:[明後天就是戰鬥的開始,你們將在三星期出戰六次,當然損傷一定會產生,所以在開戰前夕,我要讓大家知道,平日的訓練成果很快就呈現出來. 雖然在訓練過程中,有兩位教練與四位學員迷航,這也讓各位知道,縱使有戰鬥經驗的教練也是會迷航. 總之,各位在戰鬥飛行中,一定要堅忍不拔,努力往前,最後祝各位平安歸返]
25號:[教官沒有要和我們一起去喔]
開竅:[還在迷糊呀,沒看到我的羽衣蓋滿章,這是免戰章,只要你們跟我一樣都蓋滿,以後也是可以免再戰,當然啦,要看那個頭殼怪怪的指揮官,也許他會抓你們去玩最新的(麻的鬆)特技飛行戰役]
鯊斑:[這次是你們的戰役,教官已經在上一場打過了,就看你們表現]
78號:[報告教官,作戰開始後,我們要注意那些事呢?]
鯊斑:[嗯,78號問的很好.第一場作戰空域半徑有250公里,是比平常訓練更遠,你們只要依著鴿族的本能,努力將翅膀揮動著,千萬不要中途停下,其它就沒什麼事.往後的每一場作戰就是多30公里,要熟記平日訓練的要領,好好的發揮,每一位都會平安無事]
就這樣東一問,西一答,嘰哩咕嚕吵成一片.
魯蛋正在種鴿舍看著鴿子,檢查下一季的下蛋情形,聽到這一片聲音後,心裡想著:[嘿,體力恢復的可真快,一沒有外訓就造反了,明天過後就栽苦,飛給你們暈頭轉向,我懶得去管了]
33
78號:[報告教官,不要暗砍啦,學員實問,教官虛答.大家也都知道鴿族的本能,不過一定還有其它的事要注意]
開竅:[78號,你還是那麼白目喔,教官不是已經有回答,不滿意嗎]
78號:[報告不是,是覺得太少了,有點聽的不爽]
鯊斑:[這一期進步最多的就是你,也只有你會再問一次,好吧,各位注意聽,也許會是最後一次的耳提面命.明天指揮官將你們放入籠子後,千萬不要緊張,要像前幾天一樣,穩住情緒,保持警覺.在放入鐵籠後,你們會面對一群不認識的對手,不要理會牠們的叫囂,先一直往前走,然後就開使休息.千萬要記住,不要理會牠們]
44號:[報告教官,這些不都是演訓時有教過]最會撒嬌的妹子說著.
開翹:[所以要你們記住平日訓練的要領]
鯊斑:[就是因為你們平日有認真的學習,所以才會有機會參與作戰.不過我要再提省一次,起飛後一定要憑著鴿族的本能,千萬不要盲目的跟著對手飛行]
66號:[報告教官,鴿族不就是要群飛嗎,為什麼不能跟呢?]
鯊斑:[這幾天你們是不是覺得靠近飲水桶會比較舒適]
全體一致性的回答[對呀]
23號:[報告教官,天氣有點悶,指揮官怎麼都不給我們淋浴]
開竅:[作戰前的淋浴會損失防水質,這樣是戰力的損傷]
鯊斑:[這就是我要說的,依照我的經驗,你們作戰時會遇到晴時多雲偶陣雨的氣候,記得我在作戰時也是有遇到,結果一群伙伴就是跟著其它對手,牠們朝著光亮的天際飛行,最後據說都沒有回來.就在那一戰,我們整隊只有11位回來,而且都有遇到雨水的襲擊,幸好羽衣的防水質保護著我們]
53號:[報告教官,假如是遇到大暴雨襲擊要怎麼辦?]
62號:[笨蛋,你就就跟平常一樣躲起來就好呀]
開竅:[這個建議我是不反對,不過記得躲的差不多就要趕緊拼命的回來]
34
38號:[報告教官,啊那個羽衣都被暴雨弄的濕濕的,怎麼辦呀]
開竅:[記得尖酸爺爺所創的舉翅朝天轟吧,只要用力打個九九八十一節,不乾也不濕,差不多不會影響飛行了,記住要用力的拍打]
63號:[原來基本動作有這麼大的功效]
鯊斑:[還有就是看到陸地時,飛行高度一定要開始拉高,千萬不要沿著山邊,為了貪圖清爽的飛行,小心被鷹族突襲,也更有機會闖入攔截網,作戰時老板是沒法度去繳過路費的]
82號:[報告教官,為什麼呢?]
鯊斑:[在山邊會有上升氣流,而且溫度會比較低,所以鷹族經常聚集,當然也有很多攔截網,真是我們鴿族最痛恨的.加上作戰時是不能帶著無線電編號,所以誰也無法聯絡的]
66號:[嘿嘿,愛摸魚的49號,要注意喔,不要去摸到大白鯊嘿,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囉]
49號:[切,我早早都已經棄暗投明了,還咒我,小心我揍你]
開竅:[心情放輕鬆的啦咧是很好,不要把怒火引上來,中氣不足會影響飛行的]
鯊斑:[登陸後,你們該是口乾舌燥的時候,最想要的是喝水,千萬記得不要停飛而跑去喝水,因為涼爽的水會沖昏腦門,要再起飛就有困難,所以忍耐的飛回來,因為只要有登陸,再飛個兩個鐘位就到營區大門]
開竅:[都有聽到又記下吧,天助自助者,各位加油,我會等你們回來的]
鯊斑:[等會就不敬禮解散,好好蓄精養銳,不要再打打鬧鬧]
此時魯蛋已經把每日記錄填寫好,因為明天就要交鴿,所以早早回家休息.
35
一大早,天邊透出了日光,魯蛋來到了鴿舍,準備交鴿前的作業程序.
依照老板交代的處理方式,將選手鴿一隻一隻的搞定,輕輕的放入鴿籠.
一手一籠提著走著,雖然有點重,不過心情卻是略略的暗爽.
辛苦了好幾星期,終於要被打分數了,成敗都交給這群毛毛鳥.
不對不對,該是交給天公作決定.
將鴿籠放到車上後,嘴上習慣性的刁著草,驅車前往會場報到.

還不錯,排在前面的沒有幾位,等開始就先到的先交鴿入籠.
有些高手說不用太早交入比賽鴿籠,但這也沒有人做研究過.
不過魯蛋的老板一定要他早點到,因為說先交鴿就可以讓鴿子先休息.
誰也不知道是對是錯,動物的事是永遠有不知道的一面.
反正依照規定來做,也不用冒著出錯的危險,步步踏實總是會對的.
在準備區放好鴿籠後,魯蛋就到外圍等待著.
就在會場的等待區有著熱騰騰的早點.
心情愉快的魯蛋吃了油飯,排骨菜頭湯,又吃了炒米粉,再一碗排骨紫菜湯.

這時候嗣啦也到了.
今天的嗣啦看起來有點不爽,該是前一晚沒有睡好.
嗣啦:[呦,魯蛋呀,怎麼那麼早就到,搶第一喔]
魯蛋:[啊那是搶第一,粉鳥就會拿金牌,我就每次搶第一]
嗣啦:[啊你還剩幾隻?]
魯蛋:[切,什麼剩幾隻,是有34隻可以比賽]
嗣啦:[送死隻喔,哇哈哈~~~]
魯蛋:[啊你今天是沒吃藥喔,對我很滷喔]
於是魯蛋透早的好心情也跑了,只好閃邊去休息,懶得再與嗣啦打哈啦.
等待著宣佈開始交鴿.
36
魯蛋正想要閉目養個神,但是看到人稱鴿林469的高手帶著孫子走過來.
魯蛋:[伯啊,這次有參賽喔,你孫子又長高很多]
469:[屋啊,嘛是30隻,啊你老板沒來]
魯蛋:[我老板說交鴿就交給我,要載農產品時他就會來啦]
469:[哈哈,還是一樣那麼有把握.啊你咧,這次有幫你老板養好一點嗎]
魯蛋:[有喔,不然我早就沒頭路了.伯啊,你那沒找教練,還那麼辛苦]
469:[我是老灰啊囉,養粉鳥運動,人佳袂快老]
魯蛋:[我也快被你孫子追過了]
469:[哈哈,這次我孫子還吵著要買小粒的(甘阿蜜),所以就小買一斤]
魯蛋:[真是在培訓鴿林未來的強豪]
469:[伊喔,不要在牆邊哀嚎就很不錯了,還強豪,我不敢想像]
魯蛋:[有伯啊在教導,要蹲在牆邊是不可能]
469:[你這次幫你老板搞掉幾隻了]
魯蛋:[四隻,有三隻是撞掉的,一隻是外訓掉了]
469:[喔,這次進步很多,怪不得你老板有在稱讚]
魯蛋:[那是我老板教的好,我只是依照著交待做事]
469:[嗯,年輕人肯努力學習,不錯不錯]
此時號碼叫到魯蛋了.
魯蛋:[伯啊,湃謝,換我要交鴿囉]

註:1.469是誰喔,請參考[養鴿的老者]那一篇.


2.[甘阿蜜]是什麼喔,就是蕃茄啦.
37
魯蛋依照程序的把選手推入運兵籠內,當然也沒忘記要先把鳥毛順一下.
不過也有幾隻在交鴿過程中,讓魯蛋略略的點擔心,因為他感覺到那幾隻有著浮燥不安的心,沒有讓他很順服的抓著.
這是依照以往經驗判斷的,有產生這樣的情形是大好大壞,完全是天公來決定.
魯蛋也沒辦法了,完全是鴿性使然,只好聽天由命.

交鴿入籠後,終於是開始驗收這段日子的努力,明天就知道.
打道回櫥,哇哈,老板與那幾位董耶老板又在哈茶開講.
魯蛋上去鴿舍打理好後,也往接待室去旁聽.
魯蛋:[報告老板與各位董耶老板,已完成交鴿34羽參賽,明天0630放鴿]
檳榔:[教練呀,明天好飛嗎]
忘了:[他又沒翅膀,怎麼飛]
哈哈……真是輕鬆幽默.
大紅:[依照氣象局的資料看來,明天不見得好飛]
小紅:[嗯,晴時多雲偶陣雨,悶熱加中南風]
肥豬:[我哩咧,那我不就要中風]
道長:[該是還好吧,只是見鴿時間會晚很久,拼時間尾的比賽]
老板:[魯蛋,今天交鴿還順利吧,是1,2,3,4,5,6,7,8那幾隻讓你不爽]
不爽的字眼讓魯蛋心頭一愣,心裡想著,我的天呀,老板怎麼那麼神準.
魯蛋:[報告老板,真的準喔]
大紅:[準,就是愛暗砍,都不教一下怎麼知道的]
老板:[這就要羅董自己來說,不然他怎麼會講中風]
羅董:[講到這種天候,我就真的會中風,因為鴿子就是鴿子,明天就知道了,只要閃過就沒事,沒閃過就出事]
小紅:[你就是愛那種太陽鳥,沒太陽的日子就難過]
羅董:[沒辦法呀,第一次就愛上了,改不了囉]
檳榔:[明天過後就知道你還愛不愛,你不愛的話,讓我來愛]

魯蛋就在旁邊幫忙泡茶,倒茶,當然耳朵是拉著長長的在聽,練那百年難得一兩次的鴿林論談功,一次就勝過十年苦力,兩次就直逼一甲子鳥功.
明天,一切還是等著明天揭曉,那就明天吧.

38
透早,魯蛋就先跟電視報到,看海翔放鴿的轉播.
螢幕上顯示著天氣陰,風力是東南風4-5級.
遠方略略的有透著早晨的陽光,看起來是個詭異的天候.
時間一到,粉鳥們從擁擠的籠內竄出來,形成一片萬鳥齊翔.
只不過一會兒,滿天都是東西亂飛的鳥群,掃過來飛過去,因為在回家方向空域是黑黑的,對於群飛的粉鳥是一項障礙.
這跟魯蛋在氣象局的衛星雲圖看到是一樣,不過在左邊與右邊還是有些空隙.
看來是具備勇氣的粉鳥才會悶著頭直闖黑雲路,不然有點頭殼的該是會繞一下遠路,直闖的也可能登陸後休息,繞遠路的恐怕要趕兩下時間.

吃過早餐,魯蛋就上櫥完成等鴿程序,有鴿鐘的啟動,測試檢驗環,環境整理,然後又到種鴿配對室巡房.
約麼九點多時,肥肥的董耶就已經到達,隨後老板也出現.
肥豬:[董耶,今天我假如中風,那就不要管我嘿]
老板:[大肥仔,安啦,昨天道長都已經開釋了,拼時間尾,不過我在想的是,53號可能會悶著頭闖回來]
肥豬:[甘有可能,你不是說那隻頭殼帕怠,還叫牠(53小路用),幾次海訓幾乎都是末段班]
老板:[嗬嗬,那隻的鳥性真是遺傳下的傑作,當時牠的父母在比賽時也是這樣,只要是爛天氣,那就有得玩,跟你的太陽鳥性是大大相反]
肥豬:[上來去等結果吧]
過不久,另外兩位寄櫥的高手也到達,此時單位面積人口率突然飆高.
魯蛋很是沉靜的站在甲板上,帥氣的墨鏡給鼻樑撐著,對著遠方山頭望著.
等,等鴿,等見鴿,漫長的等待開始.

39

250公里要飛多久?
只要時速100公里,飛個2.5小時,那麼9點就見鴿了.
但是放鴿地的天候沒有這種飛快的條件.
依照經驗值,能飛個分速900公尺就很不錯,也就是起碼要有4.5小時.
那就是11點才有可能看見鴿子回來.
比賽才剛開始就睹到這種天候.
假如在11點時,最前端的鴿會沒有任何訊息傳出,那真的是天意.
魯蛋就變完蛋囉.

老板:[魯蛋,不用在上面懲罰自己啦,上面風很大,先下來]
肥豬:[對呀,等有簡訊通知再緊張也還來的及]
魯蛋:[報告老板,天氣在轉變了,前面山頭的烏雲漸漸的散去,看起來有機會囉]
肥豬:[甘是真的嗎,不要讓我由中風變痛風嘿]
老板:[天氣真的是多變化,說變就變,莫非天在助我們]
就在此時傳來簡訊說台北北港見鴿,時間是9點58分.
嗯,很好,分速有900了,只要再一個半小時就到了.

高一:[教練呀,今天有沒有把握贏]
魯蛋:[這次是要靠老天爺賞個臉囉]
高二:[平常訓練不都是沒問題,今天怎麼沒把握了]
老板:[不是沒有把握,是今天的變數比訓練的時候多很多]
魯蛋:[依目前算起來,應該是會有6成的歸返]
肥豬:[6成,是我們櫥的還是會裡]
老板:[時間到的時候就知道,不用傷腦筋的亂亂想,胡鬧猜]
於是魯蛋閉上嘴,還是站在櫥頂往前看,看今天到最後會怎樣.

不久的不久之後,魯蛋吹起了第一聲哨音,一長聲的"嗶~~~~~~"
老板:[魯蛋,試音也不用那麼用力吧]
魯蛋:[報告老板,山頭那兒有鳥影,不是說見到黑影就開槍,所以我就用力的吹]
突然一陣少女的祈禱音樂響起,魯蛋接起手機.
魯蛋:[麥茶啦,我在等鳥]
嗣啦:[剛才是你在吹哨子嗎,你見鳥了喔]
魯蛋:[對啦,給你說中了,是我吹第一聲,不過是斑甲]
嗣啦:[昨天我卡湃謝,梭累一擺]
魯蛋:[好啦,我要認真看天了]

就在這個同時,一陣一陣鳥群已經漸漸接近那遠遠的山頭.

40
說是一陣一陣的鳥群,其實只是兩小群,大約廿來隻,飛行速度並非很快,應該是累了,不過還是悶著頭一直飛.

這一批就是起飛後,因為有勇無腦又速度慢,所以就直衝過雲雨區的粉鳥.

當時的天空只是黑一點,飄著細雨,而非落大水.
那麼其牠的在那兒,怪哉,到底在那兒.

這就要怪有幾隻聰明的粉鳥,說是跟我來,然後就帶頭往比較亮的區域飛奔,也因此兵分兩路在飛,只見好幾十批都閉著眼悶著頭直衝.

在西邊的這一群當中,恰好有幾隻是魯蛋手中的大將,但是怎麼會悶著頭跟著飛,再飛下去就會變肉醬.

此時的第三批當中,居然78號與82號並飛在一起.
78號:[哇,同學,怎麼在這看到你]
82號:[對呀,好有趣喔,不過我感覺不對勁,渾身怪怪]
78號:[嗯,我也是,好像跟我的GPS圖形不符]
82號:[對呀,昨天我還校正過最新圖形,現在查對後也是不符合]
78號:[莫非我們不能在跟牠們混在一起]
82號:[有這可能,走吧,咱們自己闖吧]
於是這一對算是迷途知返,就在半途中自鴿群拆飛了.
這一拆飛,後頭也跟著拆出了一小群.

同樣在東邊的也一樣,整群粉鳥中也混雜著魯蛋的愛將.
真懷疑牠們是怎麼受訓的,起飛後就是跟著飛,莫非是被挾持飛行.

在鴿陣當中,魯蛋軍成員又睹在一起.
62號:[耶,66號,49號]
66號:[同學,你聞聞看海的味道,跟我們那次出海的不一樣]
62號:[有耶,怪怪的,那我們是不是搞不對方向了]
49號:[等一下,讓我用一下53號教我的(靈鴿歸巢)念力,嗯~~~不對了]
66號:[早不用晚不用,到現在才用]
49號:[這不就是用的恰恰好]
62號:[那怎麼辦]
66號:[怎麼辦,咱們走自己的,不需要再混飛下去]
同樣的也帶出一小群混鳥,拆群而飛.

看起來魯蛋軍的教官素質不賴,居然能教出這樣的粉鳥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