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拂袖分開了春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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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拂袖分開了春秋,轉瞬之際又去了三國。
多少的江山錦繡,人才歲月!
古今多少事,切身的,不相干的,如雨藉風勢,一齊都撲在眼前。
與小蓉熟稔起來還是最近。兩人見面輒說個沒完,一眨眼便天黑夜寐。令人納悶的是冷冷的兩個人,湊在一起卻很瘋癲。猶記初識時,小蓉很見生,神魂退卻,眉眼鬱鬱,無事傷心。她濃髮披肩,大眼無情。人間熙攘她踽踽獨行,彷彿置身一張黑白底片。她聲小音細,適合與蚊蠅交談。獨居高樓,帷簾拉開,便是滿眼河山歲月。心境老邁,卻不脫小兒天真。筆下英華,江山才人,也許小蓉有分。
我看自己,看別人,一顰一笑,是非功過,哪一分不是歷史?多少書夾道成牆,一邊是漢唐盛世,一邊是災荒動亂。而我是無知小兒,站在歷史的門洞,只覺風來山轉,時與光流,怔忡不知所以。
舞台上人來人往,走去了歲月,說不完的悲歡。角色是戲中人,也是觀眾。現實與戲交疊著,人在舞台上,抬頭便可見青天,低頭卻見「大江東去,浪淘盡,千古風流人物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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